不是你不明白,是這世界變化快。山也不是那座山,梁也不是那道梁,這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人已不是先前的那些人。
天價煙局長周久耕因受賄罪被判刑11年,這位曾經跟房價回落較勁的前房產局長似乎對刑期并不太在意,倒是信心滿滿地告知外界,自己已經開始寫小說了。又是一語驚天下。
對于周久耕的文學才能忽然爆發(fā),椿樺在《珠江晚報》對其動機提出質疑。倒臺官員出書,例子不在少數。原國家統(tǒng)計局局長邱曉華、原中央某直屬企業(yè)海外集團負責人曲德臣、河南確山縣原縣長李劍華、原天門市委書記張二江,都是通過寫書在獄中大展才華,張二江還因此減刑3年半。這位評論者擔心,如果貪官動輒可以通過寫書減刑,那么刑罰的威懾力就會大打折扣。因此,貪官們聲稱要寫書,大可視為吹拉彈唱的愛好一樣,不必刮目相看。
不過,并不是所有人都贊成對周久耕一棍子打死。長平在《新聞晨報》上主張,要走出“好人好上天,壞人壞到底”的思維模式。一個囚犯靠寫書掙錢,要比一個官員貪污受賄正當多了。官員犯罪,當受法律制裁。但是,在他們入獄服刑之后,我們則須抱著惻隱之心,多反思制度的不足。從這個意義上說,我們不妨期待周久耕的新書出版,看看他到底會講出什么樣的官場故事來。
黃世仁是誰?是歌劇《白毛女》中那個欺壓百姓、霸占民女、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的地主老財。按照故事本身的思路,白毛女能不能嫁給黃世仁,那萬萬不是一個可以討論的問題。不過,一個“90后”女生的看法卻是,“如果黃世仁生活在現代,為什么不能嫁給他呢?”
評論者對于這種“白毛女可以嫁給黃世仁”的顛覆性觀點,大多顯得相當寬容。馬天帥在《成都商報》發(fā)表的評論認為,很顯然,這名女大學生將“黃世仁”定義成了成功的民營企業(yè)家,“白毛女”也是一個為一份不錯的工作和安逸的生活所愁的少女。與其說“白毛女應嫁黃世仁”是對權錢的膜拜,不如說是當今就業(yè)困難、生存壓力之下女大學生的現實選擇。這跟上世紀五十年代嫁軍人,六十年代嫁工人,八十年代嫁大學生,九十年代嫁大款的婚戀流行風并無多少區(qū)別。
另外一些評論者對嫁與不嫁的是非并不感興趣,他們討論的是這個話題本身的正當性。劉洪波在《東方早報》上指出,當下婚姻已經變成較為純粹的私人領域,這與白毛女與黃世仁在作品中的革命公意表達不同。私人領域是個人可以自主選擇行為和態(tài)度的地方,主張不能嫁和主張應該嫁,都不過是在以自己的標準評判他人的選擇傾向。《中國青年報》發(fā)表劉福利的文章,更是直指這是一種刻意的爆炒。所謂“90后”要嫁黃世仁不過是個別的看法,媒體卻利用個案大做文章,把權錢膜拜的標簽強加到“90后”身上。
同樣讓人吃驚的巨變,還發(fā)生在原重慶市司法局局長、原重慶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文強身上。隨著重慶打黑風暴的推進,這位昔日的“打黑”功臣已經顯露出“黑社會”保護傘的原形。一個月前,文強對辦案人員態(tài)度相當倨傲,聲稱“別想通過審問從我口中獲得更多的東西!你們審問我的方法,是我以前審問罪犯的方法!”不久之后,文強已經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,不僅招供了自己的罪行,而且寫下《悔過書》,請求組織的原諒。
針對文強的表現,評論者多以“紙老虎”稱之。一個聚斂了億萬家產的重慶黑惡勢力的“最大保護傘”,一個讓重慶成為“積案60多萬起”的“西部最佳殺人城市”的瀆職者,不是“紙老虎”而是真老虎。讓真老虎認輸服軟,關鍵要看有沒有打老虎的決心和力度。如本報此前社評所言,文強前倨后恭的表演,已為重慶大審判寫下了最好的注腳——不是邪惡愿不愿意低頭,而是正義的人們終要叫邪惡低頭,正義的追求終究要揭破邪惡的畫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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